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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节

 

陆北旌愣了——他没想到柳苇是这么塑造姜姬的。

他更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可以用“大不了一死”来解决。因为本能上,他没有想过姜姬需要拼死反抗,她只要等一等,后面姜武就会来救她了。

但他随即想到他的这个想法是男人的想法,柳苇的想法才是女性的想法。

女人被逼到极致是会拼死一搏的。

而男人的想法是女人不需要反抗,只需要等男人来拯救就行。

但女人从没想过要等男人来拯救她们。

柳苇就从来没想过要依靠别人,她塑造的姜姬也就从来没想过要依靠姜武。

这是她的战场,她从来没想过要不战而退。

陆北旌:“你觉得姜姬在被逼前往凤凰台时没有拼死反抗说不过去?”

柳苇点头:“说不过去。为什么不反抗?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的要去。”

陆北旌:“所以,她是因为对姜武的愧疚才去凤凰台的,她认为姜武为鲁国牺牲了,她也要为鲁国牺牲。”

只要对上脑电波,陆北旌也能很快理解柳苇的思路。

柳苇:“是的!”

陆北旌抽出水笔,在剧本上划起来:“那这几句词要改一下。”

他划掉原来的台词,在下面写。

姜武:我带你们逃走!我们一起逃走!不做这大王了!

姜姬:不行,鲁国没有大王会乱的。阿旦必须做大王。

姜姬(紧紧依偎着姜武):你走吧!带着你的兵马走吧,不要留在莲花台,他们会不停的找借口要你的命,要夺你的兵。你离开这里更安全。

姜武:我走?那你们呢!你们怎么办?我不能走。

姜姬:你必须走!阿旦当上大王后你就走!这样才好,这样他们就没有理由杀你了,阿旦也能当大王了。

姜武:你要我走?

姜姬:是的!你给我走!

陆北旌:“怎么样?”

柳苇诚实的说:“酸了点,不过还行吧。”

陆北旌没办法:“我文笔不好。不过你要是让编剧或梁平来写,更酸。”

柳苇:“那就这样吧,我们去地下室过一遍吧。”

“行。”陆北旌站起来,两人一起去地下影音室,那里有隔音,不扰民。

陆北旌:“一会儿说台词时别喊,要注意嗓子。尽量以情动人。”

柳苇紧张的皱眉:“我知道。”

陆北旌:“不用太紧张,大不了到时你躲我怀里,不让镜头对着你拍,我一个人也能演出来。”

柳苇:“……”

有点不服气呢!

不过,确实也不再紧张了。

陆北旌看她情绪变好了,也明白了一件事。

——她很怕承担责任。这是源于内心的不自信。

陆北旌:“其实姜姬这个角色就是为了引出我的戏份,让姜武这个角色更立体,不至于变成傻子。”

柳苇早就这么想了,闻言只是笑:“这个角色不傻。”

陆北旌点点头:“现在没那么傻了。”

以前是真的傻。

幸好现在改过来了。

起诉

挑在一个周六的大好时间, 梁平把人都叫回了片场,在众人的一片骂声当中,他顺顺当当的宣布开工了!

众人:“……”

梁平:“过年后让你们休了这么久还不够啊!我都不知道报表怎么填了, 你们知道投资人会用什么酷刑炮制我吗!他们请来的审计会把我审成什么样吗!”

众人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”

梁平:“一群坏人~”

梁导嘤嘤嘤一通,把众人都安抚好了, 又加钱订了今天的工作餐,然后才去看自己的男女主角。

他是知道陆北旌去找柳苇对戏了,也知道戏又改了。

没关系, 改就改!怕什么啊!戏不改还叫戏吗!

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陆北旌的休息室, 钻进去, 把收拾行李箱的助理赶出去。

他轻声问陆北旌:“戏对得顺利吗?改过以后是不是更顺利了?”

陆北旌:“你怎么不去问别人。”

梁平:“那我不是怕给思思更多压力嘛。你也看得出来思思这孩子心思重还不爱说。你是男人,多承担一点吧。”

陆北旌:“还算顺利。”

梁平大松一口气:“那就好那就好!我跟你说啊,咱们这戏可不能再拖了,五月之前必须杀青。特效那边都在催我交素材了,他们做特效特别麻烦,而且配乐也要做,我还又删了点东西, 连累人家做白工……唉,多花的钱肯定过不去审计那一关。”

陆北旌:“只要电影成功,审计就是白审, 不会告你。”

梁平:“那不成功呢?”

陆北旌:“我赔钱破产, 卖身还债,你去找你那同学拍网剧吧。”

这未来也太惨了。

梁导不认命!这电影必须成功!到时他自掏腰包请水军!

梁导回到片场, 让助理去喊柳苇。

柳苇很快装扮好出来了,长裙飘飘, 化妆师为了突出她这一幕的心理转变, 给她换了一条血红的长裙, 眉妆很重,但嘴唇却是淡色的,一看就很不健康。

柳苇站上定位,摄像机找角度看构图,灯光测光。

棚戏的好处就在于想要天黑就是天黑,想要天亮就是天亮,灯光一定好就不必改了,比外景方便多了。

这一幕定的就是黄昏时的戏份,从早上九点拍到晚上九点,它也是黄昏。

灯上蒙上红色的薄塑料片,灯光师助理照着数据一调,就是非常完美的黄昏了,光打在地板上,夕阳的金色铺洒下来,让整个场景都变得富丽堂皇又带有衰落的悲伤感。

灯光师再在灯前立一块板,让人举着,制造出阳光斜着洒进来的感觉,一边黑一边金。

一个摄影师手持着摄像机蹲在那里拍近景,就是这个夕阳洒在地板上。

拍完这个镜头,他就在这里设个定机位,要拍一段夕阳落下的场景当备用的过场镜头。

一个高高大大的灯光师助理小伙子举着一块一人高的遮光板,站在灯前挡光线,他还按着同伴的指点不停变幻距离,大步大步的平移,来制造夕阳西下,阳光渐渐退去消失的画面。

柳苇站在那里测光定机位,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,另一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拍好一段过场镜头了。

她在这种时候特别能感受到这个剧组里每一个人都是专业的。就她是外行。

她深呼吸了一下,抬头看到陆北旌过来了。

他又穿了那一身麻烦铠甲,但今天这铠甲并不光鲜,上面有很多刀砍斧凿的痕迹,当然也有血,黑红色的血溅在他的衣服上,他的头发也乱糟糟的,脸上到处是黑灰。

这个场景发生在莲花台宫变之后,鲁王姜元服自尽,柳苇保护两个弟弟,姜武带兵血洗莲花台,杀了很多逆臣叛贼。

这一段倒是史实。历史上确实是在某一天,莲花台点起锋火,蒋氏一族行逆,害鲁王,姜武是当时的什么什么大将军,杀了要逃走的蒋家。

但这一点也有争议,因为野史上说杀了蒋家的是一个野人,也有说是刺客,也有说是剑术大师的,此人名叫焦翁,他混入蒋家,凭一已之力诛杀蒋家上下,然后逃到大街上三呼“诛蒋者乃我焦翁是也”。

而且当年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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