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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节

 

另外请四个人,一方面能保护韩彻他们的安全,另一方面俩人为一组,既能轮流在外驾驶马车,也能更好辨别去柏州的路。

镖局这一块,眼下还并未成系统化。只有在一些特别繁华的府城,才能雇佣到有些身手的专业陪护汉子。像之前韩彻他们从安南回来,便是有钱也寻不到。

自然,作价这一块也是不便宜的。

如韩彻这种需得去往西北,还是寒冬腊月的出行赶路,价钱便更是昂贵。

不过再如何昂贵,为着出行安全,这钱也不能省。

“二郎,凡事要顾好自己!”眼见着马车缓缓行驶起来,柳氏忍不住又大声叮嘱起来。

“嗯,我会记着的!”韩彻从车厢里探出脑袋,冲着身后的家人挥手,待到再也瞧不见人影后,才重新坐好。

银钱给到位,如这种专业的马车内保暖措施准备的还较多,因为放置了暖炉,温度还是比较暖和的。还有这马车,古代的路并不好走,所以京中设计的这种马车,对车厢底板和车轴还都分别做了伏兔和当兔等减震设计,让坐马车的人也少了许多的颠簸。

这条件,比起当初他们从安南返回时真就是要好太多。

只是这突然的一冷一热,韩彻鼻尖一痒,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。

韩老三忙关切的赶紧拿过暖炉上热着的茶壶,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韩彻:“大人,快喝点热水,暖暖身子。”

“唉,若咱们能年后再走便好了。”递过热水给韩彻时,韩老三还在那叹气道。

韩彻喝完热茶,也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他何尝不想过完年再走。

倒不是嫌这冬天雪地的不好赶路,事实上,不管是京城还是柏州,刚过完的那两个月,天气并未见得就会比现在好。

只是大过年的,总还是想着能一家人团聚的好。

同样想赶着年底能一家团圆的还有他们这次雇佣的四个陪护汉子,在他们的奋力赶路下,马车很快便出了京城地界。

不过为着安全,这一路的住宿他们都是尽可能的居住在驿站。时下以三十里设一驿,因此他们每日赶路的进程最多也只能是九十里路。

在天气糟糕或是路况不好的时候,一天便只能赶六十里路。

最后等到进入柏州地界时,已经是农历的十一月二十。只需得再赶一两日的路,便能抵达柏州府城。

入目可见的,便全是一座座土黄色的房屋建筑。

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智慧,西北地区冬季严寒,人类便学会用黄土夯实建筑出厚实的墙体。这种黄土屋不仅能很好的抵挡风雪,关闭房门的屋内也只需烧上一个火盆,基本便能把温度保持在人体最舒适的度。

“柏州这里的房子盖得好生奇怪。”此时外头还刮着刺骨的冷风,韩老三却一点也不嫌冷的打开车厢上的小窗户,探出脑袋一个劲的四处瞧看。

实在是他所见过的地方,屋子都是做人字梁去修盖的。而柏州这地方的房子,屋檐却是单边设计的。好比他们这一路所看到的房屋,背面全都只有一面光秃秃的土墙。

只有在屋子的正面,才会修盖屋檐。

“大人有所不知,柏州这地方很缺水,当地人管这样修建房屋唤做‘肥水不流外人田’。”同坐马车内的一陪护汉子便笑着解释。

韩老三大感新奇:“还有这说法。”

一旁的韩彻这时也在透过韩老三打开的车窗,眉头微蹙的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半屋檐建筑。

要知道屋檐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排水,避免雨水或雪水流到墙体上,给墙体造成损害或是使得屋内潮湿。

柏州这地方却把房屋修建成这样,还唤做“肥水不流外人田”,便越发说明了这地方的缺水严重性。

这一点对于还处于农业占据百分之七十以上经济的时下来说,尤为的致命。

试问有哪种农作物,能离得了水?

带着这股忧愁,两日后,一行人终于顺利抵达柏州刺史府。

韩彻先与四人结清雇佣费用,又添置了些许银钱,让四人等折返回京城后,帮忙去韩家捎带一句平安口信。

如此,也好让家人少些挂念。

四人接了银钱,一边满口保证一定会替韩彻将平安口信带去,一边火速离去。

另一边,对于韩彻的到来,原来的孙刺史也是拖着病体,相当有效率的与韩彻办理完一干事务的交接。

临走前,韩彻还离谱的觉得,孙刺史的病好像都没有刚见面时那般严重了。

“大人,我怎觉得孙刺史这卸任的跟逃命一样的。”私下里,韩老三过来与韩彻这般嘀咕道。

韩彻:巧了,他也有这种感觉。

然后很快,韩彻便感受到了柏州的状况到底是有多糟糕。

还未来得及摸清柏州的所有事务,这日一大早,韩彻这边便接到了一起报案。

报案者是一位跟三娘一样年纪的少女,浑身是血的突然跑到柏州城门口,大喊着有贼人将她抓了,她侥幸才逃出,希望官差能帮助她回家。

当时过往的行人众多,全都被这事惊动,城门守卫便赶紧分派了一个人,将她带到了刺史府来。

韩彻听闻汇报,也忙过去审查。

只见那少女虽一身狼狈,却姿态极其端正的跪在府衙大堂上,对着韩彻描述案件时口齿清晰又有条理:“我为平洲陈氏女也,有三贼子掳我,我幸杀之,愿大人助我归家。”

平洲当然也不是韩彻穿越前的那个平洲,而是和柏州紧邻的另一府州。两地虽都属于朝廷管辖的最西北地区,但平洲却是要紧的都会,也是难得的富饶之地。

至于陈氏,还是平洲有名的士族。

此时众人闻言,便皆面露大惊。

大概是怕韩彻初来乍到,正好今日一早也过来与韩彻做政务汇报的冯长史便靠近过来,小声告知下方跪拜陈氏女的身份。

韩彻也不由得面露惊讶。

不过他并非是为着对方陈氏女的身份,而是惊讶她不过如三娘那般的年纪,在被三个贼子抓了后,居然懂得先以啼哭做出恐惧害怕假象,迷惑住贼人。

再趁着昨天贼子将她带到柏州城外的一处乡下宅子里,待到深夜,被捆住双脚,还反捆住双手的她便瞅准时机趁那三贼子放心熟睡后,奋力挪动到碳火旁,强忍住被火生生烤在手臂上的疼痛,把束缚住双手的麻绳烧掉。再果断的拿起贼子的刀,冲其中一个贼子的脖颈火速砍去!

接着,她更是以极快的速度,一刀结果一个,愣是没给三贼子充足的反应时间,便将三人全都杀死。

然后她再摸黑一路跑到柏州城门口,此时正好城门打开,便大声呼救。

时下律法对杀人罪实施的又是以“情形论罪”,也就是说,在不同的情况杀了人,所判处的刑罚都是不一样的。

如陈氏女是在这种被贼人掳走,为自救的情况下杀的人,律法基本都会判她无罪,或只是罚她些许银钱。

不过眼下还只是陈氏女的一面之词,韩彻便先让人带她先下去做梳洗,换下身上的血衣,尤其是手臂上的烧伤,也需要大夫进行治疗,另一面赶紧派人去她说的案发地做查验。

不多久,派去查验的官吏过来跟韩彻回禀,言道在那屋子里确实发现有三具被刀砍了脖子的男性尸体,并且从屋子里还搜到了一些值钱的首饰。

至于其他的,柏州比之安南来得还要地广人稀,而且这地方修建房屋的习俗也不同。安南农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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